央视不久前的一个深度报道将某家知名外语培训机构送上了曝光台，在曝光这家机构退费难问题的同时，其夸大宣传外教资质、外教师资良莠混杂、质量严重参差不齐的问题也随之被揭开。实际上，外籍教师已经成为了不少语言培训机构的活广告，能够拥有一支数量庞大的外教队伍正在成为语言培训机构的“金字招牌”。然而，一方面确实目前市场上对于外教的需求量非常之大，另一方面很多学生和家长却往往并不知道，培训机构的这些外教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实力几何？

　　此次本报特别策划的深度调查中，记者发现外教市场确实存在着监管空白区，一批没有教学资质甚至没有合法签证的外国人被一些培训机构包装成了正规外教。与此同时，面对鱼龙混杂的外教市场，学员对外教的热度却未见降低，为此，相关专家建议，不要像古语所说的崇尚“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而忽视了对外教专业能力和教学能力的评估和考量，选择外教一定要根据自身情况，多听、多问、多思考。

　　揭秘：外教来源四大来源

　　外籍教师已经成为了不少语言培训机构的活广告，更有不少培训机构打出的广告语是“上门外教”、“1对1外教”，能够拥有一支数量庞大的外教队伍成为语言培训机构的“金字招牌”。然而，一方面确实目前市场上对于外教的需求量非常之大；另一方面很多学生和家长却往往并不知道，培训机构的这些外教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培训机构从哪里找到了如此多的外教？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本刊进行了详细的市场调查，对于部分提供外教服务的相关机构进行了暗访，试图揭开外教来源之谜。

　　渠道一：外教猎头

　　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中国，不过由于外国人在工作习惯上的不同以及语言上的障碍等因素，外籍人士很少会通过国内主流的招聘网站来寻找工作，这就导致了一般外语培训机构很难通过自身的渠道找到心仪的外教。于是便产生了专门给培训机构寻找外教的“外教猎头”，他们的工作就是将外国人的信息收集起来，然后再根据培训机构的要求为其挑选外教，充当起了外教和培训机构的中间人。

　　供职于某专门从事外教和外国人才引进机构的一位外教猎头告诉记者，提供外教猎头服务分成托管和中介两种方式，母语为英语国家的外教全职托管为每月1.3万到1.5万元不等，非英语母语国家的每月则是1万元左右，兼职托管则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240元；全职外教中介的服务只要一次性交6000元中介费即可，兼职外教的中介费是2000元。

　　“提供托管服务的，我们将替培训机构支付外教的工资，培训机构完全不用担心外教的签证、教师资格等问题，用工合同也是我们和外教签署；而在中介服务上，培训机构除了一次性支付中介费外，外教的食宿、签证和教师资格等问题还需要培训机构来解决。”这位猎头还表示，在提供中介服务时，培训机构如果无法解决外教的签证和教师资格问题，外教往往就会要求培训机构提供一定的经济补贴，“不过，教师资格一般没有人去查，这点大可放心。”这位猎头说道。

　　渠道二：外教求职网站

　　外教的另一大来源是通过专向的求职网络。在网上搜索“外教招聘”，很轻易地就能够发现诸如此类的外教求职、招聘网站，这些网站一般是向国内外语培训机构提供外教求职信息，以向培训机构收取一定比例的会员费来盈利。“在我们的网站上，除了外教的联系方式之外，外教的国籍、年龄、教学经验等都写得非常清楚。”某外教人才网的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目前网站上已经有600多位外教老师的求职信息。

　　“半年的会员费是3800元，一年的会员费是6800元。”另外一家外教招聘网的一名负责人告诉记者。而在提到这些外教的资质是否经得起审查时，这位负责人则表示，“我们后台系统只有一个限制，那就是非母语国家的外国人不能上传简历，像签证、执教资格等我们这边不做限定。”

　　针对外教招聘网站上提供的外教求职信息，有业内人士透露，网站上出现的外教人员信息五花八门，良莠不齐。其中就有退伍军人、退休老人、大学见习生、到中国来旅游度假的短暂居留人员、来华探亲访友人员等等。

　　此外，对于这些外教求职网站的合法性，也存有质疑。有业内人士就指出，这些网站背后的外教中介公司大都没有办理合法的营业手续，只要是来自外国的人被他们包装成外教就会推荐到各个培训机构，一个外教他们甚至会推荐给几十家聘请单位。

　　渠道三：外国留学生

　　留学生从事外教工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调查发现，只要在58同城主页上搜索“留学生家教”，便会出现近200条求职资讯，可以说，在各大门户网站发布应聘信息成为外国留学生较为普遍的利用渠道。同样，微博、豆瓣等社交网站上也能便捷地找到留学生家教的身影。

　　据了解，其中形式主要分为两种：一是由培训机构或中介公司代理留学生应聘，即机构的老师作为联系人，负责安排、协调留学生进行家教工作。对此，记者以家长身份咨询了几家较为权威的国内英语培训机构，客服人员均表示，确有少量留学生外教存在。

　　还有一种方式则是国外的留学生通过中国朋友的帮忙来发布求职信息，或是有中国朋友直接介绍给亲戚或熟人。在首都师范大学就读的美国留学生Ashley就是通过中国同学找到了一份外教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辅导中国同学表妹的英语口语。”Ashley说，像她这样的留学生做这种类型外教的还有很多，有的留学生还会在学校周边贴些广告，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有做外教的意愿。

　　渠道四：从国外直接引入

　　除了通过国内的中介公司来介绍外教，国内的外语培训机构也会主动到国外院校里挖掘合适的外教人才。同时，国外院校也很鼓励有教育学背景的学生出国执教，因此会有很多外国学生主动向中国的培训机构提交个人简历，申请在中国的培训机构任教。

　　“一种方式是培训机构给外籍教师发邀请函，为外教办好了工作签证和相关的来华手续之后，外籍教师进入到中国教书；另外一种方式则是外籍人士持有非工作签证来华，然后再在培训机构的帮助下改成工作签证，并且在取得外籍教师执教资格后进入到培训机构教书。”大嘴外教创始人罗明华介绍，还有的外国人会直接向国内的培训机构投简历，通过远程面试后，相应的培训机构会安排他们来华从教。

　　“从国外直接引进外教人才，这是最为正规、最主流的渠道。”罗明华表示，国外院校的很多专业是专门培养外教人才的，这些外国院校会和国内的教育机构有直接的联系，他们会主动地向中国输出外教人才，国内的教育机构会定向地接受这些院校培养出来的外教。(文/李一龙)

　　资质：“黑外教”背后的“包装三部曲”

　　一位名叫“PTL-BJ”的网友在微博上爆料：“作为一个在英语培训圈混过的人告诫大家，切忌不要盲目相信外教，在中国的外国人三六九等，层次高的老外教英语的不多。”在调查中，记者发现外教市场确实存在一个巨大的监管空白区，一大批没有教学资质，甚至没有合法签证的外国人被培训机构包装成了正规外教，有的培训机构甚至随意将自家“外教”冠名为“金牌外教”。家长们都在关心的问题是：“黑外教”是如何被培训机构包装漂白的？

　　“黑外教”如何流入培训机构？

　　流程一 非正规中介不经筛选 “黑外教”轻易漂白

　　国内语言培训机构的外教大多数都是来自于中介机构，那些以盈利为唯一目的的非正规外教中介，无疑成为了“黑外教”进入国内培训市场的第一道推手。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些中介机构的运营模式，记者乔装为需要聘用外教的培训机构负责人，亲身体验了该中介机构的申请流程，这个申请流程允许用邮件或是电话交流。按照记者的要求外教中介在所有的申请者里挑选出相应的外教人选并且介绍了他们的基本资料。这个过程中，用人单位与外教是双向选择的关系，如果双方或是有一方不同意，中介会再作配对。

　　记者在该中介公司的网站中发现，可以看出中介对所有的外教资料并不负责筛选。有些外教的简介里并没有他本人撰写的个人简历，有些外教的学历甚至是高中；其中，没有资格证的外教也大有人在。

　　流程二 招聘考试侧重口语 不问教学资质

　　在中介机构手握大量的人员信息资源之后，接着便是语言培训机构通过中介公司来招聘外教，通过一定的招聘流程之后，外国人就能够成为培训机构所谓的外籍教师。彭杨同学现已大四，曾在某英语培训机构从事教学工作，并参与该机构的外教招聘。对于外教招聘的流程，他已有一个系统的了解。

　　“招聘外教的流程是主要分为三个步骤。首先是筛选简历，其次是电话考查，最后是现场面试。”彭同学透露，在筛选简历的阶段，一些小机构一般会选择外国学生或是交换生；一些大型的辅导机构，招聘的外教则多为在中国定居的老外。母语是否是英语并不在考查之列，只要口音不重就行，机构也不会在意是否有资格证。由于害怕口音过重，彭同学所在机构多聘用说美式英语的人。对于外教的中文水平，机构则不作要求。

　　在电话考查阶段，要求面试者与考查官全英文交流，主要目的是了解面试者的真实水平和基本情况。例如签证类型、住址、对薪金的要求以及相关经验等。彭同学说：“我们机构不接受旅游签证，一般要求签证的时间最短为一年，询问住址主要是看他们距培训地点的距离，如果太远的话，会影响出勤率，也会被拒绝，最主要的是要有教学经验。”

　　“现场面试如果没有大问题就不会被淘汰。还有一个试讲阶段，在试讲阶段不会再淘汰，它主要是起协调作用，而非考核。”彭同学说。

　　流程三 进入培训机构 名师头衔随便“扣”

　　“确实有很多外教的口语、语音还比较不错，但是他们对中国学生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中国学生的薄弱之处在哪里，有些来中国的外教没有教师资质，所以教学也不是很懂，比如说带着学生高高兴兴地玩玩，一般小学生还可以，中学生大学生就会反映跟外教学不到什么知识。”彭杨说：“机构一般也不重视外教的资质问题，他们更看重经验。”

　　彭杨说：“机构对外教的中文水平基本不做要求。”在听力和口语方面外教可能有更强的优势，如果是以这个为母语的，他们的发音等方面也更加地道。但由于外教基本上缺乏中文基础，一些没法接受全英教课的学生就容易出现越学越差的现象。

　　同样，在水平不一的外教群中，有不少没有资格证的“冒牌教师”。 彭杨透露，如今的外教市场中，相当一部分外教都没有资格证。但即使是没有任何教学资质的外国人，培训机构依旧可以给他们扣上诸多的响亮头衔，甚至有培训机构给在上课的无资质外教冠以“金牌外教”等头衔。

　　还有不少培训机构推出“1对1”的外教服务，以此来吸引学生和家长的关注。消费者温女士就自己的两次不愉快的消费经历回忆道：“外教课时一个老师对一大帮孩子，每天瞎聊天。第一天还有点红酒的知识。两天以后，口语的话题又回到了红酒。外教根本没有思路也没有备课。一对一的老师和一大帮人上课的老师都是一样的。一问才知道，这个老师就是个前台接电话的外国人，没有授课经验，更没有资格证。”

　　培训机构为何青睐“黑外教”？

　　模式症结：非直营带来管理难题

　　“我们这边的外教来自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甚至也有来自非洲的。”宋同学透露，机构聘请的外教的母语不一定是英语，但大多比较会运用英语交流。他同时表示，也有不少机构聘用的是来自韩国、日本等地没有外教资格证的老师。

　　北京新东方国内部教师金凌虹说：“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跟经营模式有关。比较大的由外教来做主导的公司和培训机构，基本的经营模式都是授权经营而不是直营店。以这种方式经营的话，企业很难控制外教的质量。还有一些外教老师没有在教育部和工商部的备案，或者有些外教会提供一些资格认证的证书，但很少会有人去查这个认证编码是否真实，所以也就无从谈起这个认证的真假，造成这方面的监管空白。”

　　赚在差额：有无资格证关系成本多少

　　据彭杨透露，他之前所在的机构外教的工资是每小时150元，有资格证的外教一般会高点，但是就他了解的情况，不少非正规机构的“外教”都没有资格证。

　　对于培训机构招聘没有资格证的外教的问题，宋同学也表示，“这关系到成本的问题，现在很多机构都会这样，因为如果外教要有资格证的话，他的工资是会高一些的。”

　　英国培生教育集团环球雅思华南区教学副总监张腾认为，中国现在的外教基本上有90%不合格。“部分机构为了控制成本，急于牟利，在老师审核这块缺乏职业操守。外教流动性强，好的外教资源缺乏，使得培训机构很难在外教师资培训这块进行持续投入和管理。”

　　建议：不要迷信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一方面是鱼龙混杂的外教市场，另一方面却是学员对外教的热度始终不减，正是学员的热度加速了外教市场乱象重重。北京新东方国内部名师金凌虹老师告诉记者说：“曾经见过的一个大型外语教学机构就有很多菲律宾等非英语母语的外教老师，学生们对国外人士形成了一种心态就是‘只要是外面来的就是好的’，正应了中国的那句古话‘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而忽视了对外教的专业能力和教学能力的评估和考量，这也是导致外教市场乱象产生的原因之一。”如何使外教市场向规范化、专业化、阳光化转变呢，记者采访了有关英语教育方面的专家、教师，为大家提出合理化建议。

　　规范外教市场需政策先行

　　点点教育创始人、全国知名英语教育专家丁晓钟老师向记者透露：“外教市场鱼龙混杂的直接原因在于市场缺乏相关的管理制度。”新东方综合能力部艾瑞老师也表示，“国家对外教的资质评定体系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虽然国家规定外教在我国从事教学工作，必须持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专家局印制的《外国专家证》，但实际上这个专家证也并不是针对外语教学的，它也只能证明外教是外国籍专业技术和管理人员，并不是从事英语教育的也是有可能的，也有可能是音乐老师拿了专家证，所以说想要通过专家证来识别外教资格也是不保险的。”

　　金凌虹老师也告诉记者“虽然有些外教在应聘时会提供一些资格认证的证书，但很少有人会去查这个认证编码是否属实，所以也无从知道资格证书的真假，这方面的管理还处于空白。”

　　艾瑞老师表示：“当下外教市场无论是政策上还是监管上都有很大的漏洞，最理想的解决方式可能是国家推行一种针对英语外教的考核政策，使国内对外教资质的评定有迹可循。”北京流利英语学校、资深英语教育专家冯侠老师也诉说了同样的想法，“随着国内对外教需求量的增加，我相信职能部门会完善对外教的管理制度，也相信外教市场会变得更加规范化、阳光化。”冯老师向记者表达着这样的期许。

　　是否选择外教要因人而异

　　根据个人英语水平

　　北京新东方英语培训专家赵建昆建议说：“在英语学习的初级阶段和中级阶段不建议选择外教。在英语基础学习阶段，中国的一些合格的英语教师更了解学生的学习习惯和学习特点，因此中教更有优势。给一个基础薄弱的学生用英语来讲授语法，这对学生来说并没有好处，初级、中级英语水平的学生还无法与外教进行一个良好的沟通，因此不建议这类学生选择外教。但到英语学习的高级阶段，你需要从很多方面来使你的英语精纯度更高，想要用这种语言去思维，这种情况下外教授课就很有优势了。”

　　“是否选择外教主要取决于个人的英语水平，如果基础不是很好的学生选择外教是没什么效果的，信息不对称、语言也没法沟通，学习效果肯定不理想。”金凌虹老师这向记者表达了这样的想法。

　　根据学习需求

　　“听力、口语这两方面的学习，外教会有更强的优势，毕竟他们以这个为母语，外教的发音等各方面也更加地道。而像阅读、写作、语法等外教的优势并不强，毕竟这方面的学习我们不要求老师的听力和口语有多强，相反英语功底扎实、熟悉国内学生学习习惯的中教老师就更有优势了。”赵建昆老师这样告诉记者。

　　“外教教什么课很重要，孩子需要补什么也很重要。”首都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刘晓红表示，国内老师可能会压题、告诉你怎么拿分，但外教则是注重对题目的理解和分析，用自己的视角表达观点，而不是套用别人的话。她建议，家长在选择外教的过程中不能够急于求成、立竿见影，重要的是培养孩子的写作思路、拓展孩子的思维方式。

　　找到靠谱外教靠多听、多问、多比较

　　依托大品牌寻找专业化外教

　　赵建昆老师建议说：“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选择大品牌的外教辅导机构，相对来讲大品牌的机构在外教的资质上更有保障。”英语专家王兴忠老师也表示：“品牌机构在外教资质和教学水平上有相应的考核机制，无形中保证了外教的专业化。”

　　学前先试听 外国人并不等于是外教

　　“选择外教前可以争取一些试听的机会，去课堂上感受一下老师讲的究竟怎么样。大家不要认为一个会讲英文的人就能担任英语教师，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对老师有不同的诉求，低年龄段的学生需要老师有交流、沟通的技巧；高年龄段的学生需要分数的提高，就要求老师具备较高的知识点输出的能力。而学前试听恰恰可以让我们有一个考量老师的机会，判断下老师是否能够满足我们的需求。”赵老师这样建议。丁晓钟老师也说：“在试听时要注意判断能否在课堂上学到知识，仅仅是气氛好玩并不利于学习，不能因为长相是外国人就认定是外教，还要看授课水平。”

　　通过口碑了解外教实际水平

　　金凌虹老师告诉记者：“最好选择口碑好、人气高的外教老师，口碑的建立是靠老师的长期教学能力得来的，通过口碑也能帮助我们顺利了解外教的语言能力和教学能力”。冯侠老师也表示，“口碑是验证外教真实水平最快捷有效的方式，口碑好无形中保证了外教的教学经验和教学水平。”

　　英国培生教育环球雅思华南区教学副总裁张腾还提到：“最好选择会中文的外教老师，这说明他懂得如何学好一门外语，能够将自己的心得体会、知识经验传授给学生，而不是到中国卖弄自己所谓的母语，要是这样的话，任何中国人都可以去教老外汉语了。”

　　声音：家长应走出“迷信”外教的误区

　　如今，外教市场的人头攒动已经宣示了外教在外语教学中的地位和作用。一些家长为了使孩子的英语成绩高人一等，不惜花费重金聘请外教，因此，外教的势头和费用也水涨船高。理性地说，如果在学习外语口语和写作的过程中，能有一位外教长期辅导，在一般情况下，相比中国老师肯定有其优势。我们排除一些特例，外教的语音语调比较纯正、词汇量大、遣词造句更为熟练，外国文化知识储备也会更丰富。但如果外教不善于针对中国学生的特点因人施教，不善于把自己的语言能力和知识传授给学生，则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所以，外教市场应在确认外籍人员身份和学历等“硬件条件”的前提下，对其资质和教学方法等“软件实力”有明确、细致的要求，确保学生们接受到的教育既合法又合理。

　　经验告诉我们，长期与外国人接触和交流，甚至生活在外语环境中，可以自然习得外语，这和每周用一段时间与外国人交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为后者旨在通过传授知识和反复操练来习得外语，但学到的并不等于记住的，记住的也不等于会用的。就此而言，如果外教只是一位操外语的人士，没有教学经验和教学方案，语言和文化素养又一般，那么相比外语功底扎实、有教学经验，甚至是外语专业出身的中国教师，其教学效果就很可能不尽如人意，这点是家长在选择外教和培训机构的过程中尤其应该注意的。但如果学习者对系统提高外语技能的期待值并不很高，只是想与外国人交流，锻炼自己的语言沟通能力，那么便也有意义。如果外教善于纠错，意义就更大，这是很多中国老师的弱项。(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 丰一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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